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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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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今日陽關很好,照在身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花滿樓從床上把寒凝兒抱起放到外間的貴妃椅上,讓她也曬曬太陽。而自己則是邊去打理那些花卉,邊和寒凝兒聊著天:"昔日,也不知曾聽誰說起,這鹿胎花只能經由女子種,男子萬不可碰,不然就不能活。從聽說之日起,我便尋了一盆來試試,才發現那也不過是無稽之談,看看這花兒開得多好啊。"

"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說不喜歡花兒。因為花期太短,開鍋後就什麽都沒了。但我卻不這麽認為,我覺得正是因為這些花兒知道自己的花期短,才會在有限的生命裏,盡情的綻放,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給世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給這世上增添一抹色彩。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咚咚咚'一陣有節拍的腳步聲後,百花樓內多了一個青衣小哥,此刻他正恭敬的站在門口對著花滿樓行禮:"少爺。"

花滿樓放下鐵鍬,拿起擱置一旁的扇子打開,搖曳著:"花平?可是家裏有事?"

家裏的爹娘和哥哥都知道自己愛這座滿是鮮花的小樓,如無必要是絕對不會派人來打攪的。今日卻喚來了花平,想必另有意義。

"少爺,老爺說狂劍山莊的大小姐會來江南,希望少爺能帶著李大小姐游玩游玩,介紹下江南的特□。"花平一字不拉的把花如令的吩咐說了一遍。

在見到花滿樓的點頭後,悄然退下,只是在臨去前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在貴妃椅中的姑娘。面容也只是清秀、可愛,也不知如何能讓七少爺失了魂。如果是往日,老爺和夫人也不會說什麽,只要七少爺自己喜歡就好;可現如今這位姑娘都變成活死人,也難怪老爺夫人會著急,急急的把李大小姐接了過來,想要分散少爺的心。

待花平一離開,花滿樓就拿起桌上的茶杯運氣朝著墻角扔去,只是卻也不見杯子破碎的聲音。這是一個身著藍色衣衫的人手拿茶杯從墻角走出,身旁跟著一位粉色衣裙的姑娘。來人正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和江湖人稱母老虎的薛冰。

"我說花滿樓,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啊。莫不是曉得李詩萱要來了,所以心裏竊喜憋不住。"陸小鳳說話一如既往的不著調,好在花滿樓和他是朋友,所以也從未曾計較過。

"陸小鳳,你時常萬花叢中過去,片葉不沾身;這次你也順便把我的身邊這片即將到來的葉子給帶走吧。"從花平剛剛一說完來意,花滿樓就明白自己雙親的意思。只是弱水三千,他花滿樓也只取一瓢飲。

"哦?這麽決絕,我怕你到時舍不得。"

"是嗎?那你就拭目以待。"

薛冰不理會他們男人間的玩笑,走到寒凝兒的身邊,看著這個就如同睡著了人,內心一陣愧疚。其實她心裏還有些疑問,按理說她和凝兒認識不過一兩日的光景,究竟是什麽促成了她在最後關頭舍棄她自己,救了她薛冰和寧紫。寧紫是她的好姐妹,救她也在情理之中。可自己呢,她又是為何要救?

只是這些答案再沒人能為自己姐說了,隨著寒凝兒的沈睡,這些秘密也不會再有人明白。不過,不管怎樣,她寒凝兒救了自己是件毋庸置疑的事情,這個恩情她薛冰記下了,倘若來日有用得著她薛冰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寒凝兒這個朋友她也交定了,即使她成為了活死人,可她依然是自己的朋友。

看著司機小章手裏的大包小包,寒凝兒感到迷茫。今天早上的太陽是打西邊出的嗎?一大早她的母親,李映荷女士就主動敲響她的房門,熱情的拉著她出來,說是要給她添置新衣。

寒凝兒一臉質疑的看著那個仍舊在衣服堆裏翻找的人。滿腦子都在想自己身上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麽可以讓他們利用的價值了?記得上一次他們這麽對自己是因為醫院中的貴族-光耀醫院的小開看上了自己;不過,後來才證實那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場醫院小開利用不起眼的小妹吸引美麗耀人的大姐的戲碼。

當時的自己對小開的追求不是那麽感興趣,而是開心於父母突然對自己的在乎,當事情的真相揭開後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她依然是那個不受重視的寒家人。而幾年後的今天,事件重演,她早已沒了當初的激動,有的只是懷疑,她想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些什麽名堂。

寒素芯腳蹬十公分的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用力的踩著,借此來表達此刻她內心強烈的不滿。

寒素妍坐在沙發裏拿著指甲銼,漫不經心的修理著,和寒素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行了,你就坐下吧,鬧得我的頭疼。"

寒素芯郁悶的停下了腳步,但也沒有坐下來:"難道你就不生氣嗎?為什麽媽媽會突然對那個醜丫頭那麽好。"

寒素妍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什麽好生氣的,你過來,我和你說個事兒,保證你馬上就消氣。"

寒素芯疑惑的挑高了眉毛,懷疑的走向寒素妍把耳朵湊了過去。好半響後,又笑了起來。那動作和神態簡直和李映荷昨晚的一模一樣。忽的她有停止了笑容:"已經確定了嗎?不會又是幌子,其實是看上了你或者我吧。"如果真是這樣,不就白白浪費了錢財在那個丫頭身上。

寒素妍翹起蘭花指推了推寒素芯的額頭:"你放心吧,這次爸爸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絕不會再出現那種烏龍。"

寒素芯滿意的點點頭,如果事情真的朝著這方面發展那可真是太好了。

買好衣服後,李映荷帶著寒素芯來到了波希米亞咖啡廳。這是A市最好的咖啡廳之一,平日裏李映荷都是和寒素妍或者寒素芯一起來的。帶寒凝兒來,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點好各自要的東西後。李映荷一臉慈愛的看著寒凝兒,嘴裏開始說著一些感性的話:"一轉眼,我的凝兒都這麽了。媽媽平時裏對你那麽兇,你會不會怨恨於我。不過,即使你願,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當兒女的哪會知道父母的苦楚呢。"李映荷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

寒凝兒攪動著面前的焦糖瑪琪朵,一句話也不接,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般。她那淡然的樣子,氣得李映荷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可想到寒逸文的那番話,她又把自己的心頭火控制下來,盡量表現出一副不和女兒置氣的母親一般,繼續說著自己這些年來的用心良苦。

可是李映荷卻不知,她越是這麽表現,越是讓寒凝兒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看來他們又開始打算要賣她一次了,只是不知東這次又會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不管是何人,她都不會屈服的,她還要想辦法回去呢,回到花滿樓的身邊,那裏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黑夜的暮夜裏,有幾飄稀稀落落的閃閃發光的星星數不勝數。月亮出現在它們中間,她那圓圓的臉盤上,掛著慈祥、溫柔的笑容,靜靜地俯視大地,幾朵灰色的、薄薄的雲縈繞在她的身旁,宛如仙女擺著衣袖翩翩起舞。皎潔的月光給大地披上了銀灰的紗裙,照在花瓣上,花兒更加嬌艷,灑在床前,有些清涼,帶點香味的夜氣交織在一起,沁人心脾……

陸小鳳陶醉的嗅了嗅竹葉青的味道,一飲而盡,開始了今天的話題:"花滿樓,你還打算這樣多久?"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腦,卻一點兒也不影響花滿樓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一年不醒,我等她一年;十年不醒,我等她十年;一輩子不醒,我終身不娶。"短短的幾個字說的鏗鏘有力。

"值得嗎?"陸小鳳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花滿樓。

"無所謂值得不值得,就像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輩子我就認定她了。"話語中無一不是滿足。

"這段感情真的有那麽深刻嗎,我記得你們在一起也沒有那麽久啊。"

"一段感情的的深淺不是看它的長短。我記得凝兒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每個男人都是從女人身上取走的一個肋骨,每個女人都在尋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他,她的胸口才不會隱隱地痛。凝兒說我就是那根屬於她的那根肋骨,她找到我心就滿足了;但現在,我發現她說得不對,她才是我的肋骨,你看,緊緊就是她的沈睡就讓我心疼的不行。如果連這樣我都還不能守護她的話,那我恐怕會是第二個活死人。"

花滿樓的這番話很是平靜,但恰恰是他的這份平靜讓陸小鳳看出了他的決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這句話形容的就是花滿樓吧,平生從未動過感情,一動起來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陸小鳳的心裏有安慰有遺憾,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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